《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是由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主办的学术丛刊，现已被收录为CSSCI 来源期刊（集刊类），自2020年起每季发行。

《评论》以关注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最新动态，加强国内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交流与合作，促进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发展为宗旨，立足于哲学，倡导从社会学、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人类学、心理学、美学和文艺批评等交叉学科的角度展开对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本刊第33辑已于2024年6月正式出版，共收录19篇学术论文、1篇译文，并按类划分为三个主题：“列斐伏尔专题”、“马克思主义研究”和“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本期推送将简介该辑目录与文章摘要。欢迎海内外学者向《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投稿，投稿邮箱：marxismreview@fudan.edu.cn。

“自然政治化”的空间生产逻辑批判

——以列斐伏尔为中心的再审视

 林密  张亚茹

【摘要】“自然政治化”意味着自人类社会形成，自然就已经被裹挟进各种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战略中。列斐伏尔认为，在资本主义的抽象空间中，国家凭借其政治权力将自然领域纳入资本主义的生产体系中，并通过资产阶级的统治秩序和权力关系将其彻底政治化与合理化。而抽象空间本身所具有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必然推动其向新的空间类型迈进。差异空间是列斐伏尔重构人与自然关系的未来新型社会空间形态，但要使差异空间中人与自然的和解真正得以实现，就无法回避马克思在社会历史变迁机制层面对人与自然关系变化实质的揭示。在“自然政治化”问题上，中国在反思和批判西方现代性困境的基础上走出了一条具有本国特色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以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为目标的生态文明建设丰富和发展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关键词】“自然政治化”；空间的生产；差异性空间；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文明新形态

（作者单位：厦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厦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城市空间的政治生产

——以城市更新为考察对象

宋道雷

【摘要】列斐伏尔的空间生产理论是理解中国当下城市更新带来的城市空间生产与再生产的重要框架。空间转向思潮为人类实践的空间分析提供了机会与可能，使关于空间的科学成为一种现实。从空间生产理论的视角分析，中国的城市更新是政府主导的，其所生产的空间具有强烈的政治性和意识形态性，亦即空间的政治生产。这是理解中国城市更新的基础。空间表征、表征空间和空间实践“三位一体”辩证法，为我们理解城市更新的复杂性提供了有力的分析视角，因为政府、市场和市民等多元主体在空间生产过程中的地位、重要性和作用机制及其带来的结果各不相同。空间生产理论虽然具有较强的解释力，但在理论与中国实践的适切性上还需要进一步深入探索。

【关键词】空间生产；城市更新；城市空间；空间实践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人道主义与科学主义的分野与融通

——列斐伏尔与阿尔都塞的理论对勘

鲁均亦 陈远晗

【摘要】在传统西方马克思主义视域中，列斐伏尔与阿尔都塞因分别代表人道主义与科学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从而势不两立、形同水火，貌似无法沟通比较。但实际上二人却并非表象上的截然对立，他们之间是一种充满张力的互补共生关系。首先，阿尔都塞区分真实对象与理论对象从而提出了“理论实践”的观点。列斐伏尔尤为重视人类日常实践的身体经验内容，提出更加广义的“诗创实践”。其次，阿尔都塞提出了马克思思想发展史的“认识论断裂说”。列斐伏尔认为“马克思的思想是个有机整体”，其理论革命并非认识论的断裂而是与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国家观的“政治断裂”。第三，阿尔都塞以结构优先性反对历史主义，将马克思的方法归结为一种整体中各个结构层次之间的不平衡法则。列斐伏尔主张逻辑与历史的辩证统一，提出了逆溯前进法。第四，围绕再生产理论，阿尔都塞以“镜像”“空无”为核心的主体观，诠释了著名的“机器隐喻”；列斐伏尔以“空间隐喻”对资本主义抽象空间展开了系统批判。第五，列斐伏尔与阿尔都塞晚年试图以瞬间、差异、偶然、可能性等范畴为马克思主义开辟新的空间，为无产阶级政治革命提供新的发展方向，却最终沦落为一种乌托邦和浪漫主义激进政治想象。列斐伏尔与阿尔都塞的思想逐渐被后来者充分吸收并融汇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现实问题的批判分析中。阐明二者的差异与融通之处，对深入推进国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启示。

【关键词】认识论断裂；历史与结构；机器与空间；辩证乌托邦；偶然论政治学

（作者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信息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抽象空间何以成为统治?

——基于列斐伏尔空间生产理论的批判分析

董坤 陈硕

【摘要】抽象是传统哲学的重要范畴，黑格尔正是依托从“抽象”到“具体”的辩证运动展开其思想体系。马克思将黑格尔辩证法加以唯物主义的改造并运用于政治经济学之中，抽象既成为科学认识资本主义的思维过程的起点，更成为批判资本主义的重要范畴。“抽象成为统治”也成了资本主义批判的经典论断。列斐伏尔继承马克思的理论，在“空间生产”问题域中进一步提出“抽象空间成为统治”的命题，并对抽象空间“从何而来”“以何施展统治”及“如何从中走出”做了深入探讨。当前，人类社会进入数字时代，重思抽象空间范畴对于从学理层面批判认识数字资本主义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抽象空间；资本主义；统治；数字时代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哲学学院；东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青年马克思对分配正义的道德批判

——从《莱茵报》至《巴黎手稿—第一手稿》

宋珊珊

【摘要】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英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围绕马克思在何种意义之上使用“分配正义”概念展开的诸多争论，可以看到，前人对于分配正义这一经济学与哲学双重关涉的话题，探讨主要集中于马克思思想成熟时期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经典文本中，往往忽视青年马克思时期。然而，分配正义是人类追求的价值理想，更是马克思思想建树的重要内容。无论是人的解放，还是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都与分配正义问题息息相关。这迫切需要我们回到青年马克思时期的经典

著作中，探寻青年马克思以道德批判关涉分配正义的展开逻辑。

【关键词】青年马克思；分配正义；道德批判；介入；塔克-伍德命题

（作者单位：北京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价值形式论是否应该引入

商品所有者的存在?

——对宇野学派资本主义研究原点的探析

尤歆惟

【摘要】作为日本马克思主义的代表学派之一的宇野学派理论，以主张在价值形式论中引入商品所有者的存在为其重要特点。宇野弘藏强调了商品交换的横向逻辑，并立足于价值形式的逻辑优先性，认为商品交换不是两个商品之间的物物交换过程，而是商品所有者基于欲望的不对称性而寻求交换的过程，因此商品所有者的存在对于我们理解价值表现的两极性(即相对价值形式和等价形式)的不同地位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宇野学派后续的学者则进一步提出，流通主体的引入有助于我们理解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所特有的无政府性和不确定性，从而让我们能够动态地把握资本主义整体的运行。不过当宇野弘藏用商品所有者的交换行动去理解价值形式的时候，理论上产生了人的欲望关系和商品价值关系之间的混同。不过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展开一个新的课题，即如何在认可商品所有者交换行动的重要性时，遵循交换的横向逻辑，发掘作为等置关系的价值关系其发生的流通性机制。

【关键词】宇野学派；价值形式；价值实体；商品交换；资本论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域下对

“数字劳动”概念的批判性解读

王利利 吴静

【摘要】自数字经济出现以来，传播政治经济学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提出了“数字劳动”概念，用以描述数字时代网络社交媒体对用户在互联网中活动行为的无偿剥削和占有。这一概念的提出明显是受到了斯麦兹“受众劳动”概念的影响。然而，随着数字化的不断加深，数字时代的劳动内涵和劳动形式不断溢出“数字劳动”的原初内涵，传播政治经济学的数字劳动理论的局限性不断凸显:概念的泛化和批判性的缺失。产生这一局限性的根源在于传播政治经济学学者对劳动问题的分析立足于流通和传播领域，分析劳动和异化、剥削的关系，使得理论本身缺乏“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对数字时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劳动问题的分析是不可能遵循传播政治经济学的路径，必须要在立足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理论的基础上重构一种关于数字时代资本主义劳动问题的批判性理论。

【关键词】传播政治经济学；数字劳动；受众劳动；产消者劳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

从马克思对伊壁鸠鲁原子论的再阐释

看马克思对黑格尔的最初异议

王一帆

【摘要】马克思的“博士论文”对伊壁鸠鲁的原子论进行了再阐释，但这种再阐释具有何种意义，学界的关注和解读尚不够充分。通过比较德谟克利特与伊壁鸠鲁原子论的差别，马克思不但发挥出他与主流哲学史观点的区别，并且他对黑格尔也有最初的异议。按照黑格尔的哲学史观点，伊壁鸠鲁的原子论只是留基波和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在希腊自我意识哲学中的复活，但并不具有推进原子论科学的意义。相较之下，马克思的再阐释澄清了伊壁鸠鲁哲学的完整性和一致性，捍卫了伊壁鸠鲁原子论的科学性，表明以伊壁鸠鲁原子论为代表的自我意识哲学是希腊思辨哲学基于希腊精神固有特性的必然发展结果，提出以形而上学为定向的哲学的自我实现就是它的自我丧失。全面把握马克思“博士论文”的思想史意义，对理解唯物史观的形成过程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关键词】伊壁鸠鲁原子论；偏斜运动；自我意识；唯物史观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二重性视野

中价值形式批判的限度

——以亚瑟“新辩证法”为中心的分析

郗戈 郑洸宇

【摘要】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视域中，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具有二重性即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过程的统一，深刻体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物质内容与社会形式的辩证法。其中，社会形式对物质内容的支配性，并不能归结为一种物质内容向社会形式的“完全化约性”，不能抹杀物质内容与社会形式的历史的非同一性、差异性，更不能消解物质内容作为历史前提对社会形式所具有的基础性和变革性作用。以亚瑟为代表的价值形式批判由于根植于“现实趋近于概念”的资本主义现实抽象，因而有其客观的社会存在前提和科学合理之处。然而，由于价值形式范畴的自身泛化、过分拔高和思辨抽象化、对社会形式的逻辑位置的取代，进而对物质内容的能动性和革命性的遮蔽，使得价值形式批判在力图重新奠基资本主义社会批判时暴露出了深刻的局限性。

【关键词】马克思；《资本论》哲学；价值形式批判；物质内容与社会形式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 21 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协同创新中心、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本雅明哲学中的“纯语言”概念

吴昕炜

【摘要】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语言学转向的代表，本雅明哲学中蕴藏着丰富的语言思想。在本雅明关于语言的诸多论述中，“纯语言”概念尤显特殊。它既是本雅明早期作品《翻译者的任务》一文中重要的关键词，也是贯穿本雅明一生哲学创造的核心概念，对其后期的历史哲学及现代性批判等理论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纯语言”概念强调语言的可沟通性和世界的整体统一性，虽带有宗教神秘色彩，但并不指向宗教神学，而具有哲学本体论意义，是理解本雅明哲学的一扇窗口。

【关键词】本雅明；纯语言；语言本身；语言堕落；语言救赎

（作者单位：塔里木大学历史与哲学学院、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武汉大学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

巴迪欧哲学的“逻辑学转向”及其深层旨趣

袁蓓

【摘要】巴迪欧的哲学发生过两次重要的理论转向:一是以《存在与事件》为标志反叛西方传统形而上学诉诸于“一的规范性权能”，在“数学本体论”视域中主张“存在是多”；一是以《诸世界的逻辑》为标志反叛传统先验主体叙事，在“先验逻辑学”视域中探讨存在的表象。不同于数学本体论转向之后抽象地考察“存在”，“逻辑学转向”的发生确立了一种“关系性”的理论视角。巴迪欧虽然探寻“多存在”何以表象为一个一致性的世界，借此揭示了当今资本同一性操控所引发的“无世界性”。但在涤除康德意义上的构成性主体，进而建构唯物主义先验理论时，他又忽视了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历史性关系。

【关键词】巴迪欧；逻辑学转向；表象；世界；康德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本雅明断片诗学研究

——从德国早期浪漫派出发

张珊

【摘要】箴言式散文体写作在本雅明创作中占有相当比重，这种被本雅明自己称作“思维意象”的文类可划入西方断片书写的传统之中。本雅明对断片的偏爱，既有来自德国早期浪漫派的直接影响，也源于断片这一文类与其诗学思想和美学精神的内在一致性——断片的中断性、复数性、未完成性、无限性和共时性结构等特征，与本雅明的单子、思维意象和历史唯物主义发展观等概念相互应和。复数性的断片书写成为本雅明的“星丛”和“文学蒙太奇”的最佳文本化呈现，而中断在本雅明的历史哲学中不仅成为历史爆破结晶为单子并形成思维意象的契机，也是在历史中制造裂隙并使一去不返的“曾经”获得救赎的入口。

【关键词】瓦尔特·本雅明；德国早期浪漫派；断片；思维意象；单子

（作者单位：上海大学文学院）

巴赫金语言哲学之维的意识

形态论述及其当代影响

马援

【摘要】巴赫金作为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的开启者，辩证分析“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语义链条中的意识形态，批判唯心主义语言观对意识形态的论述，力图从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进行意识形态的理解与分析。他将意识形态置于语言哲学的思考框架，从符号与现实物之间的张力结构诠释意识形态的生成逻辑，关注符号作为显现意识形态微观呈现方式的作用，在社会整体结构与社会微观形态、宏大社会景观与具象化文化符号图式中双向维度地展示意识形态具有的姿态。这一思想对于文化马克思主义接受“语言转向”，形成符号学研究具有关键性影响。

【关键词】巴赫金；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意识形态

（作者单位：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

歧见与不可承认之物

——对霍耐特承认理论的美学批判

陈杨

【摘要】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是当代批判理论的代表性理论。承认理论存在两个核心点。首先，霍耐特认为近现代社会的政治运动可以被理解为“为承认而斗争”的规范性活动。其次，这种活动的起因是在原有的规范秩序之中，边缘群体的承认需要未得到满足而造成的心理创伤。然而，在当代批判理论内部，以法国哲学家朗西埃以及德国哲学家门克为代表的学者发展出了对于霍耐特承认理论的美学批判。这种美学批判认为“为承认而斗争”的理论模型忽视了人的审美能力对于社会变革的重要作用。而在他们与霍耐特的辩论中，我们能发现批判理论内存在的两种不同方法论，“解释学模式”与“美学模式”之间的冲突。

【关键词】霍耐特；承认理论；美学批判；解释学模式；美学模式

（作者单位：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现代化研究所暨哲学系）

功绩社会及其主体塑造

——从福柯与韩炳哲的纠缠谈起

战宇婷

【摘要】韩炳哲功绩社会概念的提出，源于对福柯规训社会的批判。韩炳哲指出，主体塑造从他者剥削转变为自我剥削，标志着规训社会全面进入功绩社会。但韩炳哲忽略了福柯对功绩社会的权力诊断，从而错失了对功绩社会治理逻辑及主体自我剥削原因的深入探究。福柯的新自由主义治理术强调，竞争理性作为功绩社会运行的根本逻辑，是功绩主体不断优化人力资本，最终走向自我剥削的深层动因。而如果将主体经验引入功绩主体，会发现，流动频仍的功绩主体呈现出“蜂鸟振翅”般的悬浮特质，自我剥削被进一步强化了。悬浮中的功绩主体悬置了“行动”的潜能，将自身降格为劳动动物才能获得发展，功绩社会由此成为一个看似自由，却遍布自我剥削，看似积极却缺乏“行动”的消极社会。

【关键词】功绩社会；自我剥削；主体；悬浮；新自由主义治理术

（作者单位：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

行动中的民族

——切什考夫斯基和赫斯的行动哲学及其对比

赖诗奇

【摘要】行动与实践的概念差异及其张力在从德国古典哲学到马克思之间达到了极致，以切什考夫斯基和赫斯为代表，他们在同一时期提出了从批判黑格尔历史哲学和关注法国大革命而开始、以促进本民族的解放运动为最终目的的行动哲学。从1838年到1848年，切什考夫斯基和赫斯对行动哲学提出不同筹划:前者以反“事后”为口号提出了以行动引导未来的行动哲学；后者以德法的两重革命为对照，以“自由、平等、统一”为原则追求哲学行动的现实化。1848年之后，二者的核心关切和极致差别在于如何认识行动者——谁是救世主，谁在行动中改写命运?从结果看，强调本民族的核心行动者身份的意识形态激发了强烈的现实效应:切什考夫斯基就此发展波兰弥赛亚主义，在19世纪波兰民族运动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赫斯则既是德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创始人，也是现代犹太复国主义的先驱，他的犹太复国理论在20世纪以色列现代犹太复国运动中得到了实践承认。

【关键词】行动哲学；实践哲学；民族主义；

切什考夫斯基；赫斯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马克思主义与精神分析的双重关联:

阿尔都塞的尝试及其得失

付天睿

【摘要】在阿尔都塞看来，马克思主义与精神分析在理论建构上具有一定的关联性，主要体现在革命性、科学性两个维度。首先，马克思和弗洛伊德都主张并倡导了对传统意识哲学和心理学范式进行挑战的理论内容和方法，是一种与社会革命伴行的“理论革命”；其次，这种革命性同样具备着科学性的导向，即无论马克思和弗洛伊德都要通过尽可能“实事求是”的方法论原则，回到具体的现实之中来研究各自理论的实际对象。借助阿尔都塞的思想对精神分析学同马克思主义进行对比分析不仅有助于对阿尔都塞理论“难题性”的进一步把握，其得失的考察与批判同样有利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创新。

【关键词】阿尔都塞；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

精神分析；唯物主义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驯服活劳动

——论奈格里对资本主义国家形式的批判

陈瑜

【摘要】从活劳动优先的视角出发，奈格里提供了对20世纪资本主义国家形式变迁的全新诠释:从福利国家到新自由主义国家的演变，不应被理解为资本主义生产结构内的主动变革，而是资本为了驯服活劳动的颠覆性力量所做出的被动抵御。同时，奈格里强调了与此相对的活劳动不断的自我增殖过程，从福利国家时期的大众工人到全球化时代的社会工人，活劳动在与资本的分离中重组自身，逐渐从资本手中夺走对生产的“指挥权”，这让他看到了共产主义复兴的可能条件。从这个意义上看，奈格里从历史和本体论双重维度拓展并重构了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国家消亡论”。然而，作为左翼政治的革命策略，这一理论前景存疑。

【关键词】活劳动；凯恩斯主义；新自由主义；共产主义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力量的内在性

——从斯宾诺莎到“激进民主”

[德]马丁·萨尔 宋一帆 译

【摘要】斯宾诺莎对民主理论的重要贡献不在于作为“治理”的民主概念，而在于他追问民主问题的方式，即通过力量来思考民主政治。这一立场可被概述为“力量的内在性”，国家无法被视作一个超越的领域，而必须由“诸众的力量”构成，并积极回应诸众变动不居的意见、要求和情感生活。“激进民主”是概述这种政治本体论最好的术语。《神学政治论》《政治论》和《伦理学》提供了民主的三个时刻——民主作为最自然的状态，与其说是一种建制形式，不如说是一种带有过程性和无限性特征的、由政治主体共享和栖居的共同世界——一种生活形式。因此，它能够为重思今日的激进民主之争(墨菲、奈格里、哈贝马斯等人)提供可能的替代方案。

【关键词】斯宾诺莎；激进民主；内在性；力量；生活形式

（译者单位：北京大学哲学系）

加速、异化与共鸣:论罗萨的批判理

论及其与法兰克福学派的关系

曾誉铭

【摘要】作为社会批判理论的最新发展方向，哈特穆特·罗萨的社会加速批判理论有其独特的演化逻辑。本文认为，罗萨的社会加速批判理论承接了法兰克福学派传统批判理论，为重新理解晚期现代社会提供了一种新的路径。而在此基础上，罗萨的异化理论重新激发了异化理论的批判传统，而其针对异化所提出的共鸣理论则为人们解决晚期现代社会的危机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在一定意义上，罗萨的理论与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之间存在一种既继承又发展，甚至超越的关系。把握罗萨理论的实质与核心，有利于我们深入理解罗萨社会加速批判理论的理论特质及其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之间的演化逻辑。

【关键词】加速；异化；共鸣；关系

（作者单位：上海科技大学人文科学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