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思想视野下的马克思认识论”
学术工作坊简报

2024年12月14日，由江海学刊杂志社、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及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当代思想视野下的马克思认识论”学术工作坊在复旦大学光华楼西主楼2401室举行。此次工作坊旨在探讨认知科学、人工智能和社会认识论快速发展对传统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框架的挑战，以及重建马克思认识论的可能性和路径。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京大学、同济大学、山东大学、复旦大学等高校及研究机构的近三十位学者围绕马克思认识论是否可能、马克思认识论的典型特征、马克思认识论与辩证法的关系、马克思认识论当代化的契机和方向等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

江海学刊杂志社冯潇副研究员在致辞中表示，马克思认识论领域不但蕴含诸多值得深入探索的原理性问题，也涌现出许多期待学者去思考和回应的现实议题。随后，她对本次工作坊的背景和意义进行了简要介绍，并对各位参会学者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在冯潇副研究员的主持下，与会学者展开了第一环节讨论，这一环节的论题是“马克思认识论是否可能？如能，何以可能？”。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夏莹教授作为引入人，对将“认识论”与“马克思哲学”相联系表示疑虑。夏老师认为“认识论”一词背负了过多传统负担，容易使人们误解马克思哲学，并且马克思本人更关注方法论而非认识论。夏老师借助马克思对“两条道路”的分析试图表明，我们需要关注的是“存在论演绎”而非马克思认识论。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吴猛教授对夏莹教授进行了回应。吴老师认为夏莹教授将马克思的第二条道路理解为康德式方法是一种误解，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误解，是由于存在两个既定观念，即在马克思那里存在论和认识论分离，以及马克思方法论可以不以认识论为前提而直接以存在论为基础。随后，吴老师进行了关于马克思存在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紧密联系的论证。北京大学哲学系长聘副教授张梧认为，毛泽东等革命家和政治家将哲学理解为认识论大有深意，这在于他们不仅关注如何认识世界，更关注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认识论不探讨既定的现存状态，而具有历史维度，旨在破除作为普遍性外观的表象认识，使得社会现实真正呈现。

工作坊第二环节的议题是：马克思认识论的典型特征是什么？由南京大学哲学学院蓝江教授主持。暨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田明教授作为本节引入人指出，在马克思视野中传统认识论在理解工业社会转型中具有缺陷，因此青年马克思通过批判黑格尔等构建新型历史认识论，为理解工业时代复杂性提供理论武器。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李春敏教授探讨了马克思空间认识论，强调其历史唯物主义视阈，揭示空间的社会建构过程及其与实践的相互作用。南京大学哲学学院孔伟宇助理研究员区分了马克思历史认识论的不同阶段，指出其发展性和阶段性特征，强调从思想史角度审视其变化的重要性。

随后，在华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涂良川教授的主持下，工作坊进入第三环节的论题：马克思认识论与辩证法关系。本环节引入人、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白刚教授揭示了辩证法与认识论的紧密联系，认为辩证法不仅是方法论工具，更是认识论体系，强调从抽象到具体的认识过程及辩证法在改变世界方面的意义。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张东辉教授在回应中强调总体性思想是马克思认识论与辩证法的核心，指出马克思的认识论与辩证法不能简单等同于黑格尔体系，前者更强调事物的生成发展过程。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罗久教授探讨了16世纪认识论转向的本体论原因，并讨论了政治经济学方法与黑格尔方法的联系与区别，以及黑格尔对笛卡尔主义的批评。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张寅副教授阐明了知识与知识论之间所构成的既相互关联又存在差距的两层结构，强调辩证法研究必须与实际知识结合。

接着，工作坊进入第四环节，探讨从认识论角度重新理解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问题。本环节由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吴静教授主持。本节引入人、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冯波教授从认识论角度重新审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强调其对社会关系的深刻揭露及通过革命改变现有社会关系的必要性。浙大城市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张义修副教授在回应中探讨了马克思的社会认识论的建构方式问题，指出其与社会历史条件的紧密联系，并讨论“抽象”与现代社会的关系。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鲁绍臣副教授解释了马克思认识论的宏观-中观-微观逻辑层次，指出马克思了融合哲学家-政治家-普通个人的多重视角，并提出马克思资本家-民族-世界的三重视角。湖南师范大学哲学系肖柯博士从普殊同出发，讨论抽象统治批判与社会认识论的关系，提出社会认识论的生存论真理观和知识的段级性。

在会议的最后一个环节即第五环节，与会学者探讨了马克思认识论当代化的契机和方向。本环节由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祁涛副教授主持。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吴静教授作为引入人探讨平台资本主义条件下数字平台的吸纳形式及其复杂性，提出构建“韧性关节”以应对挑战，强调其在社会系统中的灵活应对作用。随后，南京大学哲学学院蓝江教授进行了回应，强调解决平台资本主义问题的关键在于打破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华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涂良川教授探讨了平台资本主义的本质，强调在当今时代主观性事物已成为认识对象，实践和真理是相互构建的。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林青教授引述恩格斯晚年书信，讨论平台资本主义的算法问题，强调算法对人们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的影响，以及辩证法在理解和批判社会现实中的重要性。

随着吴猛教授的总结，本次学术工作坊圆满闭幕。会议不仅为学者们提供了进行交流和碰撞的宝贵平台，也为推动马克思认识论在当代的发展和创新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动力，为相关领域的研究与发展开辟了新的视野与路径。

（会议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