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是由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主办的学术丛刊，现已被收录为CSSCI来源期刊（集刊类），自2020年起每季发行。

《评论》以关注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最新动态，加强国内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交流与合作，促进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发展为宗旨，立足于哲学，倡导从社会学、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人类学、心理学、美学和文艺批评等交叉学科的角度展开对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本刊第37辑已于2024年9月正式出版，共收录19篇学术论文，并按类划分为五个主题：“批判理论的基础与前沿”、“当代劳动问题的哲学审视”、“当代资本主义批判研究”、“马克思思想再阐释”、“国外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本期推送将简介该辑目录与文章摘要。欢迎海内外学者向《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投稿，投稿邮箱：marxismreview@fudan.edu.cn。

启蒙理性视域下的主奴辩证法及其三重变型

陆凯华

【摘要】主奴辩证法是霍克海默与阿多诺对启蒙理性开展谱系学考察与批判的重要思想模型，在具体的展开中，主奴辩证法具体可衍生为以下三重变型：概念与直观、知识与信仰（或曰信任与怀疑），以及分工与统治。“概念与直观”的辩证法借由主—奴关系的隐喻，揭示了理论理性试图回避的经验性前提，进而闻明了启蒙理性的社会历史视域；“信任与怀疑”的辩证揭露了启蒙主体对客体、人类对自然的依赖性，并阐明了主体对客体的超越性诉求，乃是启蒙理性再度堕入野蛮神话的契机。“分工与统治”的辩证法则剖析了晚期资本主义社会自我压抑的劳动伦理与史前时代的主奴关系何以互为镜像，阐明了资产阶级文明与史前野蛮统洽的内在关联。

【关键词】主奴辩证法；阿多诺；启蒙理性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

错误生活的批判与正确生活的建构

——阿多诺《最低限度的道德》的社会哲学意蕴

黄亚明 侯振武

【摘要】《最低限度的道德》虽以“道德”为题，但绝非一部通常意义上的道德哲学著作，而是以“散文”形式展开了一幅马克思主义社会哲学的图景。在这一杜会哲学形态中，阿多诺呈现了现代社会错误生活中与人的存在相悖的种种现象，以此表明了交换逻辑在社会生活中的扩张是造成错误生活的根源。对于这一根源，需要能够真正面向社会层面的辩证法予以揭示，与辩证法有相近之处的心理分析理论，因固守个人与社会之间的二分法而无法实现对这一根源的真理认识。在批判错误生活的同时，阿多诺也有着关于正确生活的构想，不过他并未给出更为详细的说明，之后哈贝马斯在道德—实践领域的工作，则可以视为对阿多诺这一构想的继承和发展。

【关键词】阿多诺；社会哲学；错误生活；正确生活

（作者单位：天津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南开大学哲学院、南开大学社会政治哲学研究中心）

马尔库塞“审美救赎观”

——基于《反劳动宣言》文本的批判性考察

田  重 包大为

【摘要】马尔库塞的“审美救赎观”是关于自由与解放的诗意想象。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马尔库塞不仅吸纳了马克思人类解放的核心主题和价值追求，更在对资本主义支配原则和压抑爱欲的诊断中开具关怀主体、改造社会的“美学药方”。虽然这份药方通常被指认为文艺形式的变革，但其实质是建构一个引导主体控诉和否定现实社会的异在世界。马尔库塞在对审美形式和艺术自律的辩证阐释中开掘出审美与艺术潜在的革命效能。然而，马尔库塞的“审美救赎观”终究是一场缺失现实生活真实性的精神革命，无法在历史的检验和对客观、具体的现实问题的回应中走向科学。因此，马尔库塞在文艺幻象中寻求的这种审美救赎更多地表现为一种审美乌托邦式的诗意想象。

【关键词】马尔库塞；审美；解放

（作者单位：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大学当代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中心）

合理性论证和情境解释

——阿伦特判断理论的韦尔默式推进

李婷婷

【摘要】判断问题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与一般对命题的逻辑判断不同，阿伦特将判断视为判断具体人类事务的心智能力。她从康德的审美判断中汲取理论资源，将判断与政治相联系，将其阐发为主体一方面要突破普遍的规则，自主思考和判断，另一方面要在共同体中扩展思维，想象他人可能具有的意见，实现一种代表性的综合，达成政洽判断的有效性。处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间的当代思想家维尔默，认为阿伦特主张的实践判断有效性，即多元感性世界中的主体间同意缺乏理性论证的语境，是一种判断的神话。基于此，他提出一种消除了形式主义限制的宽泛合理性概念，使政治判断的有效性在科学（理性）、道德（价值）和审美（鉴赏）的合理性的整体联系中，依赖具体情境解释下的主体间交往和商谈达成。他“祛魅”了理性论证缺席下阿伦特的判断有效性，将政治判断澄清为现代民主社会中每个人可以常规培养和运用的能力，推进和深化了关于判断问题的研究。

【关键词】阿伦特；判断；有效性；韦尔默；合理性论证；情境解释

（作者单位：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现代化研究所）

全球化时代的集体认同建构

——哈贝马斯的宪法爱国主义的局限

王淑芳

【摘要】全球化是一个脱域过程，经济资源、知识和人员的全球流动和文化多元化，对民族国家这一现代世界的集体认同形式和杜会治理框架构成了严重的挑战。如何应对这一挑战，自由民族主义认为，民族认同是民族国家的基石，主张保留民族形式，同时以自由民主价值填充民族认同的内容，以调和民族与国家之间的冲突；后民族主义主张摒弃民族认同，超越民族国家形式，以世界政府摆脱民族国家的困境。在这一背景下，哈贝马斯提出“宪法爱国主义”概念。其核心观点是，今天我们处在后民族格局之中，国家的政治认同不应再基于历史、语言或血缘等自然属性，而应建立在对自由、平等、人权等普遍价值的承诺之上，不应该停留于现实状态，而应通过开放、包容和理性的公共辩论就宪法价值和民主实践达成共识，建构一个优于民族主义的集体认同形式。然而，民族认同有着深厚的基础和韧性，宪法爱国主义不具有民族主义所具有的望造文化认同和政治融合的力量，因而也无法应对现实社会和文化问题的复杂性。民族国家的局限性只有通过对民族主义的自我反思和批判来修正。

【关键词】宪法爱国主义；集体认同；自由民族主义；后民族主义；后民族格局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毫无意义的工作”与新自由主义时代的

社会劳动和再生产

——对大卫·格雷伯“毫无意义的工作”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李乾坤

【摘要】毫无意义的工作现象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一个突出问题。大卫·格雷伯提出了这一概念，对其作出了许多重要判断，然而其分析思路上的松散和不连贯，以及在方法上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理解的不透彻，阻碍了他深入探究这一问题。马克思的社会劳动概念的重要内涵，就是将能否纳入交换视作私人劳动转化为社会劳动的关键。从这一角度来说，毫无意义的工作尽管是非生产劳动，但因为被纳入雇佣关系中，所以依然可以获得经济价值，从而参与剩余价值的分配。在新自由主义所推动的资本主义金融化过程中，随著围绕金融体系所进行的资源分配性工作的大幅增加，毫无意义的工作也就应运而生。毫无意义的工作是现代杜会的一块赘瘤，它是发达生产力与现有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矛盾的产物，它阻碍着人类自由的实现。在社会主义实践中，必须对这一现象有所警惕。

【关键词】：毫无意义的工作；社会劳动；再生产；新自由主义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劳动理论与民主理论的交织

——评述霍耐特的《劳动主权》和国外学界的讨论

颜月皓

【摘要】2023年3月，霍耐特在修改2021年本雅明讲座稿的基础上写作的新书《劳动主权：一种劳动的规范性理论》出版。该书是劳动理论和民主理论交织的结果：一方面，霍耐特阐明了劳动和分工的基本概念，进而提出并辩护了一种劳动批判的民主范式；另一方面，霍耐特将一个公正的劳动世界视作政治民主的主要社会基础，并以此为导向构想了变革劳动世界的民主劳动政策。本文前三节依次介绍了覆耐特对社会劳动和社会分工这两个基本概念的重新诠释，对劳动批判的民主范式的辩护以及对民主劳动政策的构想。在第四节，文章评述了国外学者和对三部分思想的批判以及霍耐特的回应，并在批判理论研究的视域下提出一种新的评论角度：将《劳动主权》视作霍耐特沿社会主义方向突破由哈贝马斯缔造的“民主与资本主义”框架的最新尝试。

【关键词】劳动主权；劳动理论；民主理论；霍耐特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数字技术资本主义应用的

社会效应及其历史限度

康  翟 袁慧芳

【摘要】在数字技术和资本的共同推动和作用之下：当代资本主义正在进入向数字化转型的新阶段。数字资本主义的到来，首先意味着数据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所谓数字技术，其核心功能正在于实现对数据的收集、处理及传播。其次，也意味着企业的生产方式、流通方式及组织形式在数宇技术的冲击下发生了重大变革。随着生产方式的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也逐步卷入变革的浪潮之中。一方面，日常生活的几乎全部方面都在逐步便利化和智能化；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也制造出新的垄断与数字鸿沟，并带来一系列生存困境。总体来看，数字技术的快速变革尽管蕴含着人类解放的巨大潜力，但只要其仍然被束缚于资本积累与增殖的逻辑，上述解放潜力就得不到释放。只有超越数宇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才能真正实现技术向善，使技术服务于人类美好生活建构及最终的解放。

【关键词】数字技术；数字资本；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数字鸿沟

（作者单位：上海财经大学人文学院；上海财经大学人文学院）

垄断地租与都市空间的生产

——对列斐伏尔资本主义城市地租理论的批判性考察

陈俊昆

【摘要】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地租理论偏重于农业地租领城，没有对城市地租问题进行主题化。通过对空间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列斐伏尔指认垄断地租是现代城市地租的主要形式。对于马克思而盲，城市空间是作为劳动资料而存在的，而列斐伏尔则反过来将之视作劳动对象。列斐伏尔敏锐地把握到，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最为鲜明的特征便是从“空间中的生产”走向“空间的生产”，城市空间不再只是生产活动发生于其中的“容器”，其本身就是劳动对象。然而，列斐伏尔资本主义城市地租理论的主要问题在于，它没有厘清生产性与竞争性这两种资本主义城市地租形成机制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列斐伏尔；城市地租；垄断地租；空间的生产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生态
批判思想及当代价值

程  萌

【摘要】对人类而官，自然并非孤立的、自在存在的“抽象的自然”，而是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紧密相关、被实践活动改造过的人化的自然”。特别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态危机的发生根源于无限度的生产—消费机制同自然界有限的环境承载力之间的结构性矛盾。首先，为了最大化地满足资本的价值增殖要求，资本主义社会必然对自然采取工具主义的态度，使之变成资源援取的“水龙头与废弃物排放的“污水池”。不仅如此，由于资本的全球化扩张逻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不断向发展中国家掠夺资源甚至转嫁污染，造成了世界范围内的生态帝国主义殖民体系。其次，在消费领域，资本主义建立起根据占有商品的多少来作为衡量自身幸福标准的消费社会。而这种对商品无止境的道求，在造成对自然资源的巨大消耗的同时，也使人的需求被异化。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对自然的控制导向了对人的控制，使人隐蔽地沦为自己欲望的奴隶。无疑，要建设生态文明、实现生态正义，就必须变革资本主义制度，代之以尊重自然、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社会主义杜会。

【关键词】生态危机；资本逻辑；科学技术；异化消费；社会主义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哲学学院）

“国家自主性”的理论变迁

与国家治理现代化探究

叶  丹

【摘要】数字时代和后疫情时代的到来对国家治理现代化提出了新挑战，而“国家自主性”问题的探讨关系着国家治理转型的本质要求和宏观架构。普兰查斯开创了“国家自主性”的研究先河，在结构主义国家观的基础上分析了国家具备相对自主性的缘由及表现。杰索普窥见了普兰查斯将国家视为社会关系的理论闪光，将其进一步拓展为能动与结构相统一的“策略一关系”理论，避免了国家自主性的分析落入经济决定论与阶级决定论的窠臼。普兰查斯和杰索普对于国家自主性的探讨很大程度上基于马克思对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的批判性分析。因此，本文借助马克思在一般历史进程和特殊历史境况的双重视域中探讨国家的相对独立性，从国家与杜会、国家与统治阶级、国家职能的发挥三个维度展开，引入杰索普的“元治理”视角，重新审视“国家自主性”的当代性和现实内核，从整体性上把握当代国家治理理论，在具体的历史进程中把握现代国家的演变路径，衔接当代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等重要议题。

【关键词】国家自主性；国家；社会；阶级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马克思对黑格尔政治精英主义的批判

张云凯

【摘要】当下关于政治精英主义的讨论尚未注意到马克思早期对黑格尔政治哲学的批判蕴含着丰富的理论资源。第一，黑格尔的国家制度论述遵循了观念论思路。出于对民众的政治意识和能力的质疑，他的制度构思是精英主义主导的。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观念论思路，坚持从人民的自身规定理解国家制度，并在民主主义立场和群众观方面与黑格尔形成了对立。第二，黑格尔的国家制度以行政权为重心，强调行政权和立法权发挥联系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中介作用。而马克思则从政治异化的角度展开制度批判：一方面，以精英主义为原则的现代官僚制存在“形式主义化”的问题；另一方面，在精英主义的立法权中，民主要索受到了贬抑，代表性有缺失的风险。黑格尔在现代语境中发展了政治精英主义，而马克思则属于最早对这种模式展开批判的哲学家之一。与后世马克思主义侧重于经济维度的经典批判思路不同，马克思早期的相关论述主要侧重于政治维度，提供了从哲学原则到制度批判等多方面的思想资源。

【关键词】马克思；黑格尔；精英；异化；制度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哲学学院）

辨析《资本论》中价值形式理论的

两种阐释路径

陈士聪 郭雨瑶

【摘要】学界对《资本论》中价值形式理论有两种阐释路径：近康德阐释将货币形式与先验统觉联系在一起，认为货币实现了对商品世界的综合；近黑格尔阐释认为商品、货币、资本作为价值的不同表现形式实现了以价值为主体的自我运动。二者的共同之处在于从交换关系维度理解价值形式，把价值理解为商品交换的结果，由此颠倒了生产与交换的关系。它们的理论贡献是发现了价值的杜会关系内涵，价值必须在交换关系中才能表现出来；但是由于颠倒生产与交换的关系，他们主张从交换过程说明价值的来源以及价值增殖的原因，因而与马克思从生产领域实现对资本主义批判有本质的不同。

【关键词】价值形式理论；交换关系；生产关系；马克思

（作者单位：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中共丹阳市委党校）

论约翰·霍洛威对《资本论》起点

及其革命叙事的意义

邝光耀 夏 巍

【摘要】著名“开放马克思主义者”约翰·霍洛威认为，马克思在《资本论》开篇的分析不是以“商品”范畴为起点，而是从“财富”作为《资本论》第一句的主语出发，并强调这一起点重构具有巨大的理论价值和政治意义。通过对《资本论》开篇第一句话主词、宾词和谓词的重解，霍洛威将作为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资本论》理解为一部揭示“反抗与斗争”而非“统治与被统治”的革命性著作。基于对《资本论》起点及其革命叙事的意义重构，霍洛威逐一批驳了大卫·哈维、米夏埃尔·海因里希、莫依舍·普殊同、哈利·克里弗四位当代左翼代表性学者对《资本论》的政治式解读的偏颇不当之处，并提出从“摧毁资本主义”到“停止制造资本主义”的革命理论转向方案。然面，霍洛威基于马克思劳动二重性理论提出所谓以“具体行动”反抗“抽象劳动”的尝试，没有真正理解、领会

到历史唯物主义中“劳动”这一范畴所具有的存在论革命意义，因而在其斗争策略的建构中，革命的现实物质基础以及斗争的首要目标——夺取生产资料所有权这一重要维度，被严重地消解乃至“遗忘”了。

【关键词】：霍洛威；《资本论》；财富；商品；劳动二重性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共同责任如何可能?

——阿佩尔对话-责任伦理学的洞见和问题

罗亚玲

【摘要】阿佩尔受韦伯和约纳斯的影响，试图建构一种对话-责任伦理学，将责任伦理的思想整合进其对话伦理学之中。共同责任是阿佩尔对话-责任伦理学的关键概念，它指的是我们对于认识和解决生活世界问题的共同责任。阿佩尔在其先验语用学路向的对话伦理学中，通过两阶段论证表明这是一种具有普遍约束力的道德责任，是我们作为对话者的原初责任。共同责任作为原初责任，是一种共同而有差别的责任，是可以落实到个人的团结责任，是制度之上的责任。阿佩尔还提示，我们生活中常见的各种对话和会议提供了承担共同责任的真正机会。但对话和会议本身的条件限制暴露了阿佩尔对话-责任伦理学缺乏美德伦理维度的问题。

【关键词】对话-责任伦理学；共同责任；先验语用学反思；制度之上的贵任；美德伦理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论伊波利特对黑格尔“苦恼意识”的阐释

罗松涛 王天泽

【摘要】伊波利特将“苦恼意识”视为理解黑格尔哲学体系的核心要素。在解读黑格尔精神哲学时，伊波利特先从人类学角度关注黑格尔的“生命”及“生命意识”理论，强调生命存在的能动性，并基于此认为在生命意识驱使下的生命运动必然会产生“苦恼意识”。但与人类学解读模式不同，伊波利特最终把阐释的落脚点置于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之中。通过“泛悲剧主义式解读，他发现生命的历史性存在依然伴随着“苦恼意识”。伊波利特以“苦恼意识”作为闻释黑格尔思想的切入点，其蕴含的理论价值更多体现为对“生命辩证法”的思考。

【关键词】伊波利特；黑格尔；苦恼意识；生命；历史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价值与文化研究中心；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

论阿尔都塞的差异辩证法

——以批判黑格尔历史与逻辑同一论为例

张秀琴 孙  悦

【摘要】黑格尔在哲学史上首次提出历史与逻辑同一论，以逻辑的方式构建主客体统一的辨证法，其中蕴含的历史与逻辑的内在张力引发持续争论，主要包括统一论（unity）和同一论（identity）。阿尔都塞在马克思主义影响下发现了历史现实，认为同一论及实质为同一论的统一论最终都主张将历史还原为某一简单本原，导致真正的历史被掩埋于抽象的逻辑之下，因而主张历史与逻辑非同一性的链接（articulation）关系，以结构的方式重建辩证法。本文将阿尔都塞的主张概括为“差异辩证法”，围绕阿尔都塞早中晚三个时期的文本，在马克思主义与黑格尔哲学于法国的互动背景下，呈现出差异的隐现、差异的显现再到差异的激化这一辩证法重建过程。

【关键词】历史；逻辑；差异；辩证法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西方激进左翼关于爱的政治学阐释

祁  程

【摘要】爱在政治生活中的功能、地位与作用，往往是靠思想家们对政治哲学基础概念本性的长期探讨加以明确的。西方激进左翼延续了把爱纳入政治领域解读的方法，代表人物如巴迪欧、哈特和奈格里等通过爱与政治的有机关联，进一步对现代社会的种种矛盾与危机加以批判与构建，并致力于在后现代的政治语境下，从爱与政治的关系中重新理解政治生活西方激进左翼的探讨既涉及爱的本体论探讨，也涉及爱与政治内在关联性的处理，还涉及与共产主义关系的阐释。其与西方马克思主义间存在较明量的理论差异，其修复了爱的思想内涵，凸显了爱的本体论维度，实现了话语方式的调整与重构，注重爱与政治关系中的差异问题，进而开辟了西方左翼政治的激进路线。

【关键词】西方激进左翼；爱；政治；西方马克思主义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关于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主义的关系

——从本雅明视域出发

江文璇

【摘要】历史唯物主义与历史主义的关系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界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为了澄明 20世纪上半叶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及其革命特质，本雅明以充满寓言和神学的笔调，独具慧眼地将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主义区别开来，并澄明了二者对立的理论根源及本质性差异。他指出，二者差异的根源就在于对进步概念的不同理解，

这使得本雅明比同时期其他哲学家更进一步，即他发现要揭示历史主义“历史连续统一体”的秘密，不仅要破解进步论神话，更重要的是要解构进步概念；在此基础上，本雅明才谨慎地将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主义区分开，从历史方法、历史主体、阶级立场三方面对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主义的差异和对立作了深刻的论述。在这个过程中，本雅明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应运而生。通过剖析本雅明视城中的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主义关系，不仅可以确立本雅明的哲学立场，也可以澄清历史唯物主义区别于其他主义的方法论原则与革命特质，从而在中国现代化建设的道路上树立自觉的历史意识，彰显历史唯物主义的现实性与实践性。

【关键词】本雅明；历史唯物主义；历史主义；进步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