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国外马克思主义的

“两次转向”及其当代效应

2025年5月13日上午9点至11点，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院王雨辰教授受邀在光华楼2401做了题为“论国外马克思主义的‘两次转向’及其当代效应”的学术讲座，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王凤才教授担任主持人，吴猛教授和周爱民副教授等诸多师生参与此次讲座。本次讲座内容主要从四个方面展开：

第一，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转向的两种路向与实质。王雨辰教授指出，20世纪20年代初西欧革命的失败导致西方学界展开对西方革命战略与策略的争论，引发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重新思考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本质。王雨辰教授认为，佩里·安德森对西方马克思主义存在着理论与实践相脱离、不再从理论上思考重大政治问题的论断并不准确。西方马克思主义始终强调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种现代形态的主体实践哲学，基于此展开对西方社会的社会批判、文化批判和意识形态批判，回应了西欧革命面临的无产阶级阶级意识危机和个体自主性丧失的现实问题。而这三重批判构成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转向的主要研究内容，主要包括两种路向：其一是探求如何实现作为整体的无产阶级的自由与解放，代表性的理论家有卢卡奇、科尔施、葛兰西等；其二是探求在西方社会总体统治和总体异化的背景下如何实现个人自由和解放，代表人物有法兰克福学派诸多思想家以及萨特等人。

第二，后马克思主义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转向的借用和错误引申。王雨辰教授指出，讲座中所谈论的后马克思主义概念主要指的是英国学者拉克劳和墨菲语境下的后马克思主义，是解构马克思主义而形成的，以激进民主和话语革命为主题的社会政治思潮。进而，王雨辰教授展开了拉克劳和墨菲如何利用后现代主义思潮，特别是后结构主义思潮，借用葛兰西的领导权理论和阿尔都塞的“多元决定”的历史观、意识形态理论以建构自身的理论。他指出，这种解读和借用是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转向的错误引申，既解构了经典马克思主义关于意识形态的统一性，又解构了马克思主义基于经济因素的根本决定作用基础上的阶级统一性，从而把经典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批判完全转化为话语批判，背离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和基本原理。

第三，晚期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回归。王雨辰教授首先界定了晚期马克思主义概念的理解，并指出这一概念还有待进一步商榷，其主要代表人物有哈维、詹姆逊、伊格尔顿、奈格里和哈特等人。晚期马克思主义既继承和发展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转向的积极成果，包括辩证法思想，文化意识形态批判理论和空间批判理论，又扭转了后马克思主义拘泥于抽象的文化价值批判的缺陷，强调以马克思主义生产范式为基础，力图把政治经济学批评与文化批判有机结合对西方社会进行总体批判，实现了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回归和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转向。

第四，国外马克思主义“两次转向”的意义和效应。王雨辰教授指出，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把西欧革命的失败的根源归结为无产阶级成熟的阶级意识的危机，危机产生的根源在于当代西方统治方式的变化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济决定论的理解，这使得他们的理论主要从三个维度展开：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和功能的追问，对当代西方社会结构和统治方式的特点及新变化的分析，以及对西方革命战略、策略的探索和社会主义构想的设计，在此基础上分别建构了他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观，资本主义关以及社会主义观。因此，厘清这三个维度就掌握了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内容和发展轨迹，理解了 “两次转向”的实质、价值和当代效应。

王雨辰教授指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转向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与西方社会条件和文化传统相结合的基础上，对西方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其理论缺陷则导致了背离历史唯物主义的后马克思主义的诞生，晚期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回归实现了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转向。“两次转向”不仅体现了国外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内在逻辑，也提出了诸多新的论题，是深化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和处理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出现的现代性问题的可贵的思想资源。

随后，吴猛教授和周爱民副教授对此次讲座进行点评。吴猛教授认为，王雨辰教授为我们展现了一种独特的关于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把握的，这一工作视野宏大，层次性强，所涉及的思想材料纷繁复杂，难度很大。王雨辰教授关于“西方马克思主义”“后马克思主义”“晚期马克思主义”的讨论构成了一个独特的三段论结构，为学界重新理解国外马克思主义思想发展的基本历程和内在逻辑提供了重要视角。周爱民副教授回顾了王雨辰教授在其学习生涯中的启蒙作用，对其始终如一的学术热情表示钦佩，指出王雨辰教授聚焦理论与实践关系的问题揭示了国外马克思主义两次转向的过程的内在逻辑，为深化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描绘了理论图谱。在场师生还与王雨辰教授关于以生产范式为标准对国外马克思主义转向进行划分方式的科学性以及晚期马克思主义概念等问题进行了讨论。

最后，主持人王凤才教授总结道，王雨辰教授以理论与实践是否统一为线索，以“文化意识形态转向”、“政治经济学批判转向”为抓手，全面系统地阐发了国外马克思主义“两次转向”及其当代效应，呈现出王雨辰教授的广阔学术视野和深厚理论素养，问题思考深入而又重点突出，史论结合，体现出政治性、学术性、思想性、现实性的高度统一，是一场“理想中的学术讲座”。随后，王凤才教授又对王雨辰教授讲座中的具体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譬如，在“三重批判”中，“社会批判”“文化批判”“意识形态批判”的关系问题，关于“第二次转向”的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之关系问题，关于索雷尔与伯恩施坦的关系问题？关于法兰克福学派文化意识形态批判的评价问题，关于“晚期（后期）资本主义”、“晚期（后期）马克思主义”“精神（心理）分析”的翻译问题，关于道德与伦理的关系问题，等等。

此次讲座圆满结束，在场师生们都满载学术的收获与理论的共鸣，对国外马克思主义转向及其当代效应有了更为全面和深入的了解。